“价格,将食盐的价格定得低点!低到朝廷不整这份儿银子,其他商贾也失去兴趣的地步!”刘鸿渐瞪着李邦华道。
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国家缺盐,盐本就不应该成为百姓的桎梏,需要通过盐来赚钱的国家财政是有问题的,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按照刘鸿渐的设想,盐政改制,朝廷各地的盐坊仍旧照常生产食盐,而且还要保证质量,而盐运司则专门负责各地大小盐坊的运作。
官府在县一级属地开设专门的盐店,这盐店专门负责售卖盐坊出产的食盐,购买量设上限,以杜绝投机倒把的商贾。
另外就是限价,将食盐的价格降低到成本的边缘线以上,这样百姓们吃食盐就会有了比较,即便是有商人自己去倒腾,价格卖高了指定没人要。
而且官府专营的食盐在质量上就是个标杆,价格上设定红线,凡是越线者,轻则罚款收缴,重则抄家吃牢饭。
按照这个套路来,没有什么事是改变不了的,只不过这对各地盐运司的官员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。
当官的都知道食盐中蕴藏的惊人财富,刘鸿渐这一招黑虎掏心,直接将天下的肥差变成了清水衙门。
只是刘鸿渐浑不在意,三十年河东、三十年河西,盐运司本应该是个清水衙门。
在他的倡议之下,大明各级官员的薪俸已经完全可以养活一大家子人,如果还是贪心不足的话,那就没什么办法了,剥皮实草了解一下?
官员寒窗苦读十年不容易,给你荣耀和权力,再给你优于普通百姓的收入还不够吗?
真想挣大钱,去经商啊?当毛线的官儿?然后老老实实的给朝廷交税就行了。
简单粗暴,不服单挑,当然,是你一个单挑大明百万军队。
这就是帝国的好处,上令下行无须那么多的条条框框,要么服从,要么搞死你。
刘鸿渐一通解释,朱慈烺与内阁的官员都听了个明白,虽然朱慈烺还是有点想不通为啥放着银子不要,但刘鸿渐给他保证了海关与关税的巨大收益,这让得朱慈烺心里十分安生。
小小的盐政收入与刘鸿渐描述的税收蓝图相比,简直是九牛一毛。
而李邦华也不再坚持,这厮虽然号称李大炮,但他发现多数时候在政事之上他竟辩驳不过刘鸿渐。
老谈什么祖制不可破的理由已经站不住阵脚,因为刘鸿渐与太上皇早就是祖制破坏者,倒是小朱也乐得省心,因为有崇祯的前科在,破坏祖制也成了祖制。
最难受应该是以东阁大学士张天禄为首的朝廷新秀们,这些家伙由于先前一直在太子的詹士府,而幸免于刘鸿渐的各种鸿门宴。
同时又由于是太子近臣,实打实的潜力股,很受外地不明真相的吃瓜商人的追捧,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肮脏的PY交易。
而商税和盐政几乎是将他们的外快收入全部斩断,还让他们落得个收钱不办事的名声。
只是情势比人强,朱慈烺都没什么意见之下,没人敢跳出来玩单机,而安国郡王这类狠茬儿,他们还不敢惹,也惹不起。
就这样盐政的改制在朝廷里经历了雷声大雨点小的乌龙之后,竟奇迹般的运作起来了,天下第一肥差盐运司也自始成为天下第一清水衙门。
当然,这功劳自然是记在新皇帝朱慈烺头上,诏书一下来,整个大明的百姓欢呼雀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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